大腦最初的學習方式--圖像式記憶

 

如果現在時空大錯亂,我們跟過去的北京人、山頂洞人生存在同一時代、同一空間中,請問我們跟他們的差異性在哪裡?

 

我們一樣會因為肚子餓而出去尋找食物,只是現在的我們是出門去用錢買食物,而北京人是自己狩獵食物。我們一樣會因為天氣冷而用錢購買衣服,而北京人是採用現成手邊的樹葉與皮革,再編製成足以遮蔽身體的衣物。

 

假設北京人跟我們一樣都會用錢買東西,也不需要為了三餐溫飽而花費許多的時間在上面,請問我們跟北京人的行為有什麼不一樣?

 

當考古學家及科學家研究出50萬年前的北京人的大腦居然跟我們沒有差異太多時,為什麼我們跟北京人的行為會出現如此大的差異呢?原因就出現在「教育」這兩字上。北京人必須投注大量的時間與心力去滿足身體的基本需求,而我們不用,因此我們就多出了很多的時間去思考、去傳承、去尋找、去創造讓自己更便利、更美好的生活。人類的生活必須衣食無虞了,才有餘力去實施教育這件事。

 

 

早期的教育傳承,透過神話故事將大自然的觀察結果,運用人類的想像力賦予合理化的解釋,再將之代代流傳下來。天空為什麼會打雷、閃電、下雨?中國創造出了雷公電母,北歐創造了富饒之神索爾,一揮動斧頭就會產生雷電,一揮動槌子就會下雨。(索爾的故事來自「蘇菲的世界上集」書中)

 

從中我們能發現,當文字尚未出現之前,教育的傳承過程中,都是運用視覺上的雷電圖像,與大腦思考的意義,透過聽覺上的故事性將之結合起來。然後透過生動的描述,讓聽者「印象」深刻,於是神話故事就能八九不離十的代代傳承下去。當文字出現後一切起了巨大的變化。

 

生動活潑的「印象」傳承不再是焦點,焦點放在事實的描述,於是大量抽象的描述不斷產生,文字也越來越豐富了,慢慢的我們的學習變的好像越來越難以「想像」的複雜起來。這個難以「想像」指的是我們已經缺少實體的物件可以幫助我們去認識,於是「學習」變的越來越困難,這不是學習者的問題,而是學習時方法的問題。

 

 

舉例來說:回想我們小時候媽媽怎樣敎我們學習1234?媽媽是不是在上下樓梯時一邊採著步伐,一邊口裡唸著一步、兩步、三步,或是就拿著蘋果指著蘋果一邊指一邊數一、二、三?還是媽媽一開始就在白紙上畫著「1」、「2」、「3」?

 

相信全天下的媽媽都是一樣的,都事先用蘋果或是手指頭先敎我們會數數,才會敎我們數字怎麼寫。發現了嗎?當我們在學習數字這樣的抽象概念時,第一步是用具體的物件來幫助我們認識。

 

像台灣常常有各式大大小小的選舉,當我的外甥女還兩歲多的時候,每次他只要看到國旗,自然而然就會大聲喊出「凍蒜」。她不認識國旗所代表的意義,他認識的是國旗這個具體的物件與當這個物件出現時,大人們口中所喊出的聲音,於是他將這樣的物件與聲音連結起來,這就是我們學習的第一步驟。

 

 

然後當我們會數數字了,媽媽就開始敎我們怎樣寫出抽象的數字符號;「1」的形狀像一隻筆或是棍子,「2」的形狀像一隻鴨子,「3」的形狀像人的耳朵,「4」的形狀像帆船或是三角旗,「6」的形狀像一個孕婦的側面,「7」的形狀像老爺爺拿的柺杖,「8」的形狀像眼鏡的鏡框,「9」的形狀像氣球,「0」的形狀像甜甜圈或是雞蛋。於是我們懂得怎樣「畫」出這些抽象的數字符號。我會說它是「畫出」來的,是因為我們去看國小小朋友寫字,常常形狀是對了,可是筆劃順序不對了,形狀是視覺的圖像,視覺圖像容易記得,而筆劃順序對剛學寫字的小孩來說就不是這麼直接可以記住的。

 

 

學習過程的第二步就是運用視覺的圖像來幫助我們記住抽象的符號,不論是文字符號或數字符號。

 

 

毎一個抽象的符號我們都學會了,學習的階段也才能進入抽象的概念建立。簡單的說就是我們一定是先學會認識「1」、「2」、「3」、「4」的符號,才能認識進階的加減乘除的數字運算。有了加減乘除的抽象概念建立,才能進入機率組合的學習,或是建立微分、積分的觀念。

 

 

因此大腦學習的步驟可以簡化成:具體物件à符號à抽象觀念建立。

 

符號的建立必須依賴具體的圖像,抽象觀念的建立必須奠基於符號的意義之上。所以學習的階梯是一步步登上的。很多時候我們會發現怎麼剛剛不是才學過了,怎麼又忘了。如果我們連「1」、「2」、「3」、「4」的符號與代表的意義都記不住了,怎麼有可能學的好加減乘除呢?

 

實際上學習力與記憶力是互為因果關係的。這就是為什麼如果這是真心想記住的內容,學習能力好的人,記憶力也好。

(本文作者:台灣學習力訓練師Monica胡雅茹,本文受國際法保護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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